新加坡教育部长王瑞杰讲每一所学校都是好学校,希望家长能改变嫌弃“邻里学校”的观念。
新加坡贸工部政务部长张思乐指出,每一所学校都建在邻里,每一所学校其实都是邻里学校,社会不应认为“邻里学校”就是不好的学校。
这让我想起,新加坡以前被称为花园城市,现在要成为花园中的城市。我们以后想起“邻里学校”时,是不是也可以想象成王瑞杰所说的,“邻里的好学校”?
在不是很遥远的过去,历任教育部长在国会上突出本地学生的数理表现,在国际排名上名列前茅,或骄傲地展示升学率和及格率逐年提升的图表,以此漂亮成绩单说明我国教育制度卓有成效。
不过昨天,现任教育部长王瑞杰不提分数、排行或全国百分率。他倒是播放了一段温馨的录像短片,一群参与社区服务计划的中学生帮一户低收入的家庭改善家居,女屋主走进焕然一新的组屋后感动落泪。
新加坡教育的中心转移了,从过去只强调成绩,到现在也注重德育和全人教育。为进一步向学校、学生和家长证明教育部不只是在说好听的话,王瑞杰昨天宣布调整教育储蓄基金奖,以奖励更多在社区服务等非学术方面表现杰出的学生。
实施多年的社区服务计划出发点是好的,但因种种因素而有时流于形式,以致部分学生抱着“做好事是为了拿CIP分数”的心态。把社区服务计划改名为“德育在于行动”,的确是凸显了行动的意义;但恐怕单靠改名,未必能确保学生真的会在服务社区时获得感召。
或许因为本身接受过本地教育,或因为子女过去、现在或即将接受本地教育,所以许多议员对新加坡应如何办教育很有想法。
例如官委议员陈淑珊上周在辩论财政政策时,大赞儿子的学校所采用的“拼贴教学方式”,并建议教育部让其他学校也采用。她昨天在国会拨款委员会辩论教育部预算开支时重提这点,还呼吁教育部别以资源不足为由,拒绝在全国推展这套新的教学法。
另一官委议员连宗诚认为现有教育制度已变得“功能失调”,把现有制度贬得几乎一文不值,并呼吁教育部成立一所“截然不同”的小学。
办教育真的如他们说的这么简单吗?我上个月在美国采访王瑞杰和常任秘书曾庆怡时,听到他们在一场饭局上与同桌的人讨论教育政策,对他们的专业知识深感佩服。他们对最新的教育学研究如数家珍,比较各国教育政策的利弊时反映出他们曾对此经过深思熟虑。教育政策何其复杂,人为因素多,有时出发点很好的教学点子未必能达到想象中的成效。
好几名议员谈到太多家长送孩子补习的现象,议员潘丽萍(摩绵—加冷集选区)称之为“补习症候群”。有人担心低收入家庭的孩子会吃亏。
新加坡教育部已要求教师必须在课堂上教完课程,并控制给学生的功课。但教育部能做的恐怕也就这么多了,它毕竟不能立法禁止家长给孩子请补习教师。它若津贴所有低收入家庭请私人补习教师,只会造成目前可能已达10亿元的补习产业更加膨胀。无论是在补习的课题上,还是在灌输品德教育方面,教育部都需要家长的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