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加坡国立教育学院助理教授 怎么样对待语言?

    推行了多年的“讲华语运动”后,也开始推行“讲正确英语运动”,这意味着什么呢?不同人由于心态和需求不同,对射箭这件事抱持不同的态度。有人视箭术为修养,也有人视箭术为求生工具。话说有名身手不凡的弓箭手,有一天决定要走访各地,寻找比自己更杰出的弓箭手,拜师学艺,提高箭术。经过数月,走过好多地方,他终于在一棵树上看到一支箭,正中靶心。往前走没多远,弓箭手又发现另一棵树上同样有一支箭,同样正中靶心。他兴奋地沿着一棵又一棵插着箭的树木往前走,后来进入了一片树林,树林里几乎每棵树都有一支箭,都精准地射入靶心。

新加坡国立教育学院助理教授 怎么样对待语言?

 
   语言、翻译课题最近受到舆论关注,大家热烈讨论,引发我想起这个故事。当他走出树林,眼前出现一个大谷仓,谷仓大门上插着一排排同样正中靶心的箭。弓箭手感觉已经找到导师,于是耐心地坐在谷仓大门前,等候大师出现。不久,远处出现一个人,他手提弓箭、行动缓慢,甚至有点笨拙。确定了谷仓大门上所有的箭都是由他所射,弓箭手恳切地请求那人分享成功的秘诀。那人缓慢地说:“每个人都可以轻易做到。我把箭射出去,再拿颜料在箭头周围画一个靶心。”不同人由于心态和需求不同,对射箭这件事抱持不同的态度。视箭术为修养者,即使已是身手了得,仍会坚持不断苦练,努力使箭术更上一层楼。视箭术为求生工具者,只要用它猎取到食物,在必要时能防身杀敌,哪怕心知肚明自己并非达到箭无虚发的水平,一般上都不会认真讲究。
 
   视射箭为“就是这么一回事”的人,会觉得所谓的箭术大可无需在意,只要把箭射出去,再拿颜料在箭头四周漆个靶心,这是个百发百中的“聪明做法”——反正结果都一样。对待语言的态度,同对待射箭的态度又何尝不无相似呢?我是上了小学后才正式学习中英文。小时候在家里说的是潮州话。在学习语言的道路上,从小学到大学,甚至是在生活中,我的语文教师在执教时都抱持着相当一致的态度:“我不是在教导一种语言,而是在教你如何做人”、“我不是在教导一种语言,而是在教你如何思考”。
 
    在学习日文时曾经遇到几位好老师。他们在讲解日文动词和形容词的灵活变化使用时,都会生动地解释这些变化背后存在的社会和社交意义。尊敬语式和谦虚语式最叫学习日文的外国人头疼,在学习这部分内容时,老师指出,在生活中,使用敬语可作为与他人关系的界定,可是夫妻之间吵起架来也会使用敬语。为了让我们明白其中的差异,还亲身上阵进行情境表演,示范如何正确使用。大学毕业十多年后,那一堂课仍不时浮现在脑海中,让人回味。现今在校内无论是教或学,两方必须完成的具体目标比以前多了许多。老师和学生都竭力争取时间以完成预定的目标,至于语言教学更关注测验和考试的成效,能够有多些时间引导学生关注语言的沟通功能与实际应用已属不易,要进一步引导学生透过学习语文以学习“做人”和“思考”,似乎已是奢望。目前学校里的中文和英文教学,相信所面对的情况应是基本相同的。最大的不同在于应用的情况——学生在学习其他科目时使用英文,中文则成为众科目中的唯一另类。
 
   然而,这并不意味着英文必然是一个比中文更受学生喜爱的科目。只要关注过去十年在中学和高中选择修读英文文学的学生人数趋势,就能看出一些端倪。此外,推行了多年的“讲华语运动”后,也开始推行“讲正确英语运动”,这意味着什么呢?因此在思考我国教育未来的发展与改变时,语言教学(包括英语和各种母语)应该是一个重要的焦点,我们也应有以下的认识:语言能力达到生活上基本沟通的水平是必要的;非有不可,但有它还不够。语言能力达到学习和工作上的功用水平是需要的,因为人人都需要发展自己的潜能。语言能力具备思辨水平,足以理解和思考社会人文课题是重要的,因为每个人都是社会的一分子。如果要求语言的功能只停留在基本沟通这一层面,就有如那个神奇弓箭手——“把箭射出去,再拿颜料在箭头四周漆一个靶心”——自作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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